隱殺樓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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隱殺樓蹤
葉輝見了沈故理都不理，直接走到門口沖著樓下喊，“小二，上酒。”喊完就轉身回屋，全當沒有沈故這個人。
沈故卻全然沒有一點被無視的尷尬，隨著葉輝的腳步一同進了門，直接在葉輝對面的位子坐下了。
酒樓的小二來得很快，也沒用客人點單，直接提著兩壇酒進來，見著沈故在這裏，還低聲問了一句：“沈公子隔壁的房間還給您留著麽。”見著了沈故搖頭，就帶上門直接出去了。
葉輝冷眼旁觀覺得這小二有點意思，沈故瞅見他的臉色，笑了。他擡手給葉輝斟滿了酒，一邊問著：“世子是第一次來這家酒樓吧。”
葉輝見他還想斟第二杯，擡手阻了一下說：“雀兒不喝酒。”
沈故卻沒聽他的，還要說：“這家的酒不醉人。”他斟滿一杯酒推給雀兒，還和她說：“姑娘嘗嘗，覺得不好再喚小二去隔壁買茶。”
雀兒看了看他沒說話，又低頭看著面前的酒，只是看著，不喝。
沈故見此也沒有什麽表示，又同葉輝閑話：“世子，你可知小二為何問都不問，直接給你拎了兩壇酒上來。”
葉輝一直緊盯著雀兒，仿佛生怕雀兒喝多了自己看不出來，都不知道有沒有聽見沈故的話。
沒人理沈故，他卻一點沒在意，接著說：“這酒樓在起義軍進京之前就有了，世子不知道也是正常的。那時候這酒樓也不是這樣，原本也是聲名遠播的酒樓，京中世家集會最喜歡定這家的陳釀。結果起義軍進京之後，醉仙樓賠本賺吆喝，還賺出來個禦筆親批的醉仙，這家也就沒落了。”
雀兒擡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小酌一口，又面無表情地放下了，她把杯子推給葉輝，低聲說了句“我出去轉轉”。接著就起身離開了。
沈故同葉輝一起目送著雀兒出門，嘴裏卻沒有閑著：“這家的掌櫃見著自己家的客人都跑到醉仙樓去了，就想了辦法，從此這酒樓就只賣自家獨門秘方的陳釀，再不賣其他的。還要打出招牌去，說就算是醉倒的仙人聞到了酒香也會再起來接著喝，非要把自己同醉仙樓湊上關系。”
葉輝從窗子見著雀兒已經到了樓底下，還同謝長留站到了一起，這才看向沈故，“你之前說有事想求。之前那些無知婦人見到我就以為我是管事的，求到我頭上來就算了，怎麽沈大人不知道麽？在下僅是個有小小閑職的世子，可幫不上沈大人什麽忙。”
沈故聽了葉輝的話，舉杯的手微微一僵，很快又恢覆如常。他飲了一杯酒才說：“在下可是又有哪裏得罪世子了？”
葉輝瞥他一眼沒有說話，也飲了一杯酒。
沈故觀察著葉輝的反應，見他不說話，便神色如常的說下去：“世子若不願意聽這酒樓的事情，在下就說說所求的事情。世子可知道這兩起案子是何人所為？”
葉輝挑眉看他，“你知道？”
“多少能猜中一點，這案子大概是隱殺樓所為。”說著，沈故指了指窗外，“今日這位史四，是個為人正直的，最近幾日在下和他接觸下來頗為投緣，就這麽死了這是可惜。”
葉輝聽了，一時竟然不知道是該吐槽沈故這種人也會和為人正直的人投緣，還是該吐槽沈故的語氣可是沒聽不出來半點可惜之情。最後葉輝還是選了個正經的問題：“就是前幾日你提起的那個隱殺樓？你不是說隱殺樓早就銷聲匿跡，還被屠樓了？”
“不是還有雀兒姑娘這麽個後人麽。”沈故調笑一句，見著葉輝又開始皺眉趕緊正經起來，“我追查隱殺樓許久，自問了雀兒姑娘之後，其實也沒查到什麽有用的。只是查到了隱殺樓中殺手是有排序的，所以雀兒姑娘的師父所說的阿一，興許就是指他是排行第一的殺手。”
葉輝又飲了一杯酒，示意沈故接著說。
沈故也跟著飲了一杯酒，“在下猜測，這雀兒姑娘的師父說不定就是當年屠樓之人，如今也不知道他是因為缺錢受人雇傭，還是如何，總之他又出來殺人了。”
葉輝顛了顛酒壇，發現兩個人已經喝完了一壇酒，他倒盡最後一點酒，“所以呢？他殺人和我有什麽關系？雀兒如今也和他沒有關系了，別和我提什麽師父徒弟那套，雀兒如今是我府上的人。”
沈故面不改色，“就是知道雀兒姑娘是你府上的，才要同你說。聖上突然立了太子，搞得我和三殿下很被動，這次世家被殺卻是個機會，我也不想管這個突然出現的殺手是要做什麽，我只想借雀兒姑娘的刀殺幾個人，之後全推到這次的殺手頭上，也不會連累到雀兒姑娘。”
葉輝端著最後一杯酒，也不喝，只是湊到鼻底慢慢嗅著：“你說是個機會，是李三的機會，還是你的機會。”
“我與三殿下利益相同，這機會是我們共同的機會。大皇子在朝中沒有支持的勢力，這太子之位肯定坐不穩當，若是我能趁此機會掌握世家，有我支持三殿下，還愁這太子之位麽？”沈故慢慢地湊近葉輝，眼睛眨都不眨地盯著他，“世子，雀兒姑娘師從殺手，殺人對她來說不是什麽難事。您與三殿下的感情眾人皆知，只要雀兒姑娘輕輕動動手，到時候三殿下繼位，何嘗不是在幫您自己啊。”
葉輝突然站起來，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，又把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，“沈故，你不明白我為何不待見你，我也不明白當年我為何會覺得你合我脾氣。雀兒如今進了我的府門，自然就是良家姑娘，這事就是李三來也沒得談。”
桌子上還有雀兒剩下的半杯酒，他也沒多想，撈起來就喝了，“你也別覺得自己手裏捏著我的把柄，你若是想用雀兒母家的事情威脅我，也盡可以試試，到時候撕破了臉，你也別怪我不給李三面子。”
說完，葉輝就拎著一壇沒開封的酒出了門。走到樓下，金鱗衛和史家的人都已經走了，只有雀兒一個人，也沒撐傘，就那麽傻站在雨中。葉輝趕緊撐了傘走近雀兒，數落的話還沒有說出來，就見著雀兒擡臉沖自己一笑。
她渾身都濕漉漉的，連眼睛也是，葉輝覺得自己好像看見她緋紅的臉頰，數落的話都說不出來了，只低聲問她，“走吧，我們回府了。”
雀兒仍然是笑著沖他點頭，葉輝得了她的答覆，小心地把傘偏向她那邊，帶著她往王府方向走。
進了王府，葉輝還不放心她，一路送雀兒進了房門，嘴裏還要絮叨著：“一定要立刻換幹的衣服啊，我已經叫人擡熱水來了，等熱水到了你立刻就洗澡……”
雀兒沖他笑了笑，連門都沒關就進了屋，葉輝站在門口一頭霧水，總覺得雀兒這個狀態不太正常。他放心不下，轉頭就進了王妃屋子。
“來了，事情解決了？”王妃見葉輝進來連姿勢都不變的，仍舊窩在榻上，只瞟了葉輝一眼就接著看她的話本了，“你和雀兒還沒吃飯吧，叫廚房準備點飯食過來你們一起在我這吃？”
葉輝沒接王妃的話茬，只說：“娘，您去看看雀兒吧。”
王妃登時就坐直了身子，急忙問：“雀兒怎麽了？受傷了？”
葉輝也被王妃的反應嚇到了：“沒有沒有，只是好像有點不太正常，回來同我笑了一路。”
王妃聞言急忙起身，連傘都沒撐就要出門，葉輝追著給王妃打傘，把她送到了雀兒門前，差點被合上的房門夾了鼻子。
葉輝也不急，就在門前等著。等了好一會兒，葉輝都要急了，才見王妃黑著一張臉出來了，也不說話，徑直走到葉輝身前，奪過他手裏的酒壇，才說“長本事了啊，在外面還學會餵雀兒喝酒了。”
直到這時候葉輝才註意到自己一直拎著從那個酒樓帶回來的酒，“我沒有，雀兒就主動喝了小半杯，就一點點。若我知道她酒力如此不濟，我肯定攔著她，她沒事吧？”
王妃帶著葉輝回自己屋裏，邊走邊說：“沒事，進了屋一身濕就躺床上了，叫她也叫不醒，給她換幹衣服可費了我好大勁，待會讓丫頭們給她擦個身就行。”
王妃進了自己屋先是吩咐丫鬟們去照顧雀兒，才看向葉輝，“你這酒聞著不錯，哪來的？”
“偶然發現的，喝著不錯就帶回來給母親嘗嘗。”王妃屋裏也備著酒杯，葉輝翻出來倆個，給自己和王妃都倒上了。
母子兩個第一杯還沒開始喝，就見剛剛去照顧雀兒的丫鬟又進了屋，語帶急切：“王妃不好了，剛剛我正打算給姑娘梳洗，姑娘卻暴起傷人，幸好奴婢躲得及時，您快去看看吧。”
話音還沒落，就見雀兒帶著一身濕氣進了屋，她好像是環顧四周，可是眼睛卻沒有睜開。只見她直直地走向王妃，周圍的人都屏息不敢出聲，生怕驚了她出什麽意外。雀兒走到王妃身前，直接就窩進了王妃懷裏，又動了動，好似不舒服的樣子，好一會兒才安靜下來。王妃就抱著她，摸了摸她的頭低聲對她說：“乖孩子。”
王妃揮退了丫鬟，和葉輝喝起了酒來。才剛飲盡一杯酒，雀兒卻又動了動，這次幹脆直接從王妃懷裏跳出來，又跑進了葉輝的懷裏，調整了一個舒適的姿勢，才沈沈睡去。
母子兩個對視一眼，一同看著雀兒低聲笑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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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輝見了沈故理都不理，直接走到門口沖著樓下喊，“小二，上酒。”喊完就轉身回屋，全當沒有沈故這個人。
沈故卻全然沒有一點被無視的尷尬，隨著葉輝的腳步一同進了門，直接在葉輝對面的位子坐下了。
酒樓的小二來得很快，也沒用客人點單，直接提著兩壇酒進來，見著沈故在這裏，還低聲問了一句：“沈公子隔壁的房間還給您留著麽。”見著了沈故搖頭，就帶上門直接出去了。
葉輝冷眼旁觀覺得這小二有點意思，沈故瞅見他的臉色，笑了。他擡手給葉輝斟滿了酒，一邊問著：“世子是第一次來這家酒樓吧。”
葉輝見他還想斟第二杯，擡手阻了一下說：“雀兒不喝酒。”
沈故卻沒聽他的，還要說：“這家的酒不醉人。”他斟滿一杯酒推給雀兒，還和她說：“姑娘嘗嘗，覺得不好再喚小二去隔壁買茶。”
雀兒看了看他沒說話，又低頭看著面前的酒，只是看著，不喝。
沈故見此也沒有什麽表示，又同葉輝閑話：“世子，你可知小二為何問都不問，直接給你拎了兩壇酒上來。”
葉輝一直緊盯著雀兒，仿佛生怕雀兒喝多了自己看不出來，都不知道有沒有聽見沈故的話。
沒人理沈故，他卻一點沒在意，接著說：“這酒樓在起義軍進京之前就有了，世子不知道也是正常的。那時候這酒樓也不是這樣，原本也是聲名遠播的酒樓，京中世家集會最喜歡定這家的陳釀。結果起義軍進京之後，醉仙樓賠本賺吆喝，還賺出來個禦筆親批的醉仙，這家也就沒落了。”
雀兒擡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小酌一口，又面無表情地放下了，她把杯子推給葉輝，低聲說了句“我出去轉轉”。接著就起身離開了。
沈故同葉輝一起目送著雀兒出門，嘴裏卻沒有閑著：“這家的掌櫃見著自己家的客人都跑到醉仙樓去了，就想了辦法，從此這酒樓就只賣自家獨門秘方的陳釀，再不賣其他的。還要打出招牌去，說就算是醉倒的仙人聞到了酒香也會再起來接著喝，非要把自己同醉仙樓湊上關系。”
葉輝從窗子見著雀兒已經到了樓底下，還同謝長留站到了一起，這才看向沈故，“你之前說有事想求。之前那些無知婦人見到我就以為我是管事的，求到我頭上來就算了，怎麽沈大人不知道麽？在下僅是個有小小閑職的世子，可幫不上沈大人什麽忙。”
沈故聽了葉輝的話，舉杯的手微微一僵，很快又恢覆如常。他飲了一杯酒才說：“在下可是又有哪裏得罪世子了？”
葉輝瞥他一眼沒有說話，也飲了一杯酒。
沈故觀察著葉輝的反應，見他不說話，便神色如常的說下去：“世子若不願意聽這酒樓的事情，在下就說說所求的事情。世子可知道這兩起案子是何人所為？”
葉輝挑眉看他，“你知道？”
“多少能猜中一點，這案子大概是隱殺樓所為。”說著，沈故指了指窗外，“今日這位史四，是個為人正直的，最近幾日在下和他接觸下來頗為投緣，就這麽死了這是可惜。”
葉輝聽了，一時竟然不知道是該吐槽沈故這種人也會和為人正直的人投緣，還是該吐槽沈故的語氣可是沒聽不出來半點可惜之情。最後葉輝還是選了個正經的問題：“就是前幾日你提起的那個隱殺樓？你不是說隱殺樓早就銷聲匿跡，還被屠樓了？”
“不是還有雀兒姑娘這麽個後人麽。”沈故調笑一句，見著葉輝又開始皺眉趕緊正經起來，“我追查隱殺樓許久，自問了雀兒姑娘之後，其實也沒查到什麽有用的。只是查到了隱殺樓中殺手是有排序的，所以雀兒姑娘的師父所說的阿一，興許就是指他是排行第一的殺手。”
葉輝又飲了一杯酒，示意沈故接著說。
沈故也跟著飲了一杯酒，“在下猜測，這雀兒姑娘的師父說不定就是當年屠樓之人，如今也不知道他是因為缺錢受人雇傭，還是如何，總之他又出來殺人了。”
葉輝顛了顛酒壇，發現兩個人已經喝完了一壇酒，他倒盡最後一點酒，“所以呢？他殺人和我有什麽關系？雀兒如今也和他沒有關系了，別和我提什麽師父徒弟那套，雀兒如今是我府上的人。”
沈故面不改色，“就是知道雀兒姑娘是你府上的，才要同你說。聖上突然立了太子，搞得我和三殿下很被動，這次世家被殺卻是個機會，我也不想管這個突然出現的殺手是要做什麽，我只想借雀兒姑娘的刀殺幾個人，之後全推到這次的殺手頭上，也不會連累到雀兒姑娘。”
葉輝端著最後一杯酒，也不喝，只是湊到鼻底慢慢嗅著：“你說是個機會，是李三的機會，還是你的機會。”
“我與三殿下利益相同，這機會是我們共同的機會。大皇子在朝中沒有支持的勢力，這太子之位肯定坐不穩當，若是我能趁此機會掌握世家，有我支持三殿下，還愁這太子之位麽？”沈故慢慢地湊近葉輝，眼睛眨都不眨地盯著他，“世子，雀兒姑娘師從殺手，殺人對她來說不是什麽難事。您與三殿下的感情眾人皆知，只要雀兒姑娘輕輕動動手，到時候三殿下繼位，何嘗不是在幫您自己啊。”
葉輝突然站起來，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，又把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，“沈故，你不明白我為何不待見你，我也不明白當年我為何會覺得你合我脾氣。雀兒如今進了我的府門，自然就是良家姑娘，這事就是李三來也沒得談。”
桌子上還有雀兒剩下的半杯酒，他也沒多想，撈起來就喝了，“你也別覺得自己手裏捏著我的把柄，你若是想用雀兒母家的事情威脅我，也盡可以試試，到時候撕破了臉，你也別怪我不給李三面子。”
說完，葉輝就拎著一壇沒開封的酒出了門。走到樓下，金鱗衛和史家的人都已經走了，只有雀兒一個人，也沒撐傘，就那麽傻站在雨中。葉輝趕緊撐了傘走近雀兒，數落的話還沒有說出來，就見著雀兒擡臉沖自己一笑。
她渾身都濕漉漉的，連眼睛也是，葉輝覺得自己好像看見她緋紅的臉頰，數落的話都說不出來了，只低聲問她，“走吧，我們回府了。”
雀兒仍然是笑著沖他點頭，葉輝得了她的答覆，小心地把傘偏向她那邊，帶著她往王府方向走。
進了王府，葉輝還不放心她，一路送雀兒進了房門，嘴裏還要絮叨著：“一定要立刻換幹的衣服啊，我已經叫人擡熱水來了，等熱水到了你立刻就洗澡……”
雀兒沖他笑了笑，連門都沒關就進了屋，葉輝站在門口一頭霧水，總覺得雀兒這個狀態不太正常。他放心不下，轉頭就進了王妃屋子。
“來了，事情解決了？”王妃見葉輝進來連姿勢都不變的，仍舊窩在榻上，只瞟了葉輝一眼就接著看她的話本了，“你和雀兒還沒吃飯吧，叫廚房準備點飯食過來你們一起在我這吃？”
葉輝沒接王妃的話茬，只說：“娘，您去看看雀兒吧。”
王妃登時就坐直了身子，急忙問：“雀兒怎麽了？受傷了？”
葉輝也被王妃的反應嚇到了：“沒有沒有，只是好像有點不太正常，回來同我笑了一路。”
王妃聞言急忙起身，連傘都沒撐就要出門，葉輝追著給王妃打傘，把她送到了雀兒門前，差點被合上的房門夾了鼻子。
葉輝也不急，就在門前等著。等了好一會兒，葉輝都要急了，才見王妃黑著一張臉出來了，也不說話，徑直走到葉輝身前，奪過他手裏的酒壇，才說“長本事了啊，在外面還學會餵雀兒喝酒了。”
直到這時候葉輝才註意到自己一直拎著從那個酒樓帶回來的酒，“我沒有，雀兒就主動喝了小半杯，就一點點。若我知道她酒力如此不濟，我肯定攔著她，她沒事吧？”
王妃帶著葉輝回自己屋裏，邊走邊說：“沒事，進了屋一身濕就躺床上了，叫她也叫不醒，給她換幹衣服可費了我好大勁，待會讓丫頭們給她擦個身就行。”
王妃進了自己屋先是吩咐丫鬟們去照顧雀兒，才看向葉輝，“你這酒聞著不錯，哪來的？”
“偶然發現的，喝著不錯就帶回來給母親嘗嘗。”王妃屋裏也備著酒杯，葉輝翻出來倆個，給自己和王妃都倒上了。
母子兩個第一杯還沒開始喝，就見剛剛去照顧雀兒的丫鬟又進了屋，語帶急切：“王妃不好了，剛剛我正打算給姑娘梳洗，姑娘卻暴起傷人，幸好奴婢躲得及時，您快去看看吧。”
話音還沒落，就見雀兒帶著一身濕氣進了屋，她好像是環顧四周，可是眼睛卻沒有睜開。只見她直直地走向王妃，周圍的人都屏息不敢出聲，生怕驚了她出什麽意外。雀兒走到王妃身前，直接就窩進了王妃懷裏，又動了動，好似不舒服的樣子，好一會兒才安靜下來。王妃就抱著她，摸了摸她的頭低聲對她說：“乖孩子。”
王妃揮退了丫鬟，和葉輝喝起了酒來。才剛飲盡一杯酒，雀兒卻又動了動，這次幹脆直接從王妃懷裏跳出來，又跑進了葉輝的懷裏，調整了一個舒適的姿勢，才沈沈睡去。
母子兩個對視一眼，一同看著雀兒低聲笑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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